故事聚会时我被敬酒,暗恋男神挡在我身前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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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纪周周走出万塔机场的时候,赫尔辛基正飘着稀疏的雨丝,深夜时分异国的街像一条冻僵的青黑色巨蟒,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她在路边拦到一辆出租车,司机是个不会说英语的本地人,她弯着腰隔着窗户比划了半天,谁也没懂谁。两边正僵持着,有个女人从她胳膊旁挤过去,叽里咕噜吐了一串词,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
纪周周气急,在外面“砰砰”拍着车窗,可那出租车绝尘而去,还带得她一个趔趄,差点没摔个狗啃泥。有只手臂捞住她的腰扶了她一把,又闪电般抽回去。惊魂未定的纪周周下意识道了声谢,耳边擦过一声低沉的“不客气”。

她站在路牙子上,一只手掸了掸沾上泥水的围巾,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皱着眉思索了半天,终于一巴掌拍在拉杆上。

不客气,不客气?不客气!

“喂!”

那个背影远远地站定了,却并不转身。纪周周眼睛一亮,拖着行李箱蹿上前去,“你是中国人吗?”

他穿着月灰的羊绒大衣,双手插在口袋里,领子围住了下巴,只露出舒朗的眉眼。也不答话,而用一双浅褐色的眼瞳凝视着她,目光悄寂寂的,冷定定的,像一碗凉水泼到她身上。

“那个,你知道斯堪公园酒店怎么去吗?”

男人看她时双目低垂,路灯影里的面容模糊而英俊,低声应了“嗯”。

在赫尔辛基街头的冷雨里,纪周周第一次遇见沈池。

2

纪周周只身来到人生地不熟的赫尔辛基,非为旅行,而为纪林川。

纪林川是她无血缘关系的哥哥,她暗恋五年的对象,他们是个重组家庭。纪周周原以为上了大学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,结果一进校,建筑系高材生纪林川和美术系美女助教叶双澜的传闻就满天飞。尽管两人称只是朋友,但如今纪林川毕业在即,他们竟然一起来芬兰旅行。

如临大敌的纪周周当然得跟着来,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
得知他们下一站是岩石教堂,她一早就来守株待兔。教堂隐匿在岩石内部,没有高耸尖顶,没有巍峨钟楼,扁平得如同一架着陆的飞碟。教堂里游人来来往往,纪周周寻了后排一条长椅坐下。

见到纪林川的时候,他跟叶双澜坐在了第一排。

时近正午,四周渐渐空旷出来。纪周周拿报纸挡住脸,从报纸顶上偷看,看这两人挨靠着,看他说悄悄话,看她笑颜俏丽。看得她妒火中烧,恨恨一跺脚,偏巧脚旁有个被人落下的可乐罐。

这下,被踢飞的可乐罐打着转儿,“哐当哐当”连撞好几处椅脚,前面的人循声转头。

纪周周用报纸死死挡着脸,殊不知在教堂里看报纸的更是少数。正坐如针毡时,纪林川一声试探性的询问悠悠传来:“周周?”夹杂着叶双澜略带惊讶的轻呼:“沈池?”

“哥。”

“老师。”

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,一沮丧一无奈,一热烈一冷淡。

纪周周回身去看,于后方相隔两排的座椅上第二次看见了沈池。教堂玻璃穹顶下的梁柱投出黑影落在他脸上,其中露出嵌着两颗褐琥珀的眼,薄且透,凉且静,像皑皑的雪,像澄澈的湖。

她与他对视,一头鲸在深海里遇到另一头鲸,面朝面比肩游过,它知道是它。

啊,是可悲的单恋者。

兄妹相见,师生相见,这顿午饭的气氛却莫名尴尬。

纪林川问她怎么来了,她含糊着用假期旅行一时兴起之类搪塞过去。沈池跟她大致不差,但因为秉着一张认真端正的面孔,愣是比她可信不少。

纪林川问纪周周: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现在住哪儿?”

“昨晚下飞机大概十一点吧,就住在斯堪公园酒店,离这儿挺近的。”

叶双澜问沈池:“沈池,你呢?”

“昨天晚上,斯堪公园酒店。”

……

纪周周暗戳戳握着西餐刀捣了两下牛排,在心里仰天长啸,他俩简直就像串通好了一起来跟踪似的。

纪林川摸摸她的脑袋,“你啊,总这么任性,来也不说一声。一个人太危险了,还是跟我们一起吧。”

她就等着这句话呢,当即连连点头。叶双澜也微笑道:“沈池你也跟我们一起吧,互相有照应。”

“好。”

于是,纪周周和沈池就这样肩并肩走在了回酒店收拾行李的路上。渐渐地,纪周周落在了后头,盯着同样被他撂在身后的影子,一跳一跳地踩着玩。

“我叫纪周周,纪是纪念的纪,周是圆周率的周。因为我爸爸姓纪,我妈妈姓周。”她双脚一并,跳过他胳膊间漏下的阳光,扬声问,“你呢?”

她已经知道了他叫沈池,可还要执着地再问一遍。

“我叫沈池。”

纪周周停了脚,看他挺着笔直的脊背一路走出去,逆光的身形浸没在灿白秋阳下,孤独而寂寥。

“你是不是喜欢叶双澜啊?”

那个背影远远地站定了,却并不转身。她咧着嘴笑了,“我俩可真是同道中人。”

3

别过岩石教堂,再访芬兰堡,从南码头乘渡轮,在大黑岛上岸。

叶双澜一路指着城墙炮台说个不停,遗迹啊艺术啊珍贵啊伟大啊云云。纪周周听着不屑,可纪林川却很感兴趣,共她侃侃而谈。

她竭力不让他们单独相处,硬夹在中间,像个百万瓦的电灯泡。可他们谈的奥科斯丁、咯琅施塔得什么的她都不懂,终于败下阵来,灰头土脸地退到后面去,同沈池站到了一起。

看他们鹣鲽情深,纪周周眼睛里直冒火,“哎……”

没人理她。

她伸手牵他的衣角,“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?”

“风景很美。”沈池淡淡地说。她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,你对象当着你的面跟别人卿卿我我,你跟我说风景很美?!

“专心看风景。”他语调沉静。

她瞟了他一眼,五官谈不上阴鸷,但隐隐透着不悦,嘴角微微向下。果然,他还是不高兴的。知道不止她一个人不痛快,纪周周心里一下子平衡不少。

走到帝皇门时,大理石板用芬兰语镌刻着一长句子,透着历史风霜味。她问纪林川是什么意思,他耸肩说他也不懂,看向叶双澜,眼神温和含笑。未等叶双澜开口解释,纪周周径直走开了。

回程的轮渡上,纪周周趴在甲板的栏杆上,隔海眺望那些北欧风味的小木屋一幢幢远离。下午四点,风有点大,吹乱了她落肩头的长发,吹软了船舷下的水波,吹散了他低沉的嗓音。

“后人们,凭你自己的实力站在这里,不要依靠外国人的帮助。”

她一转头,便看到沈池俊朗的半张脸,目光聚焦在海天一线,深刻明晰的面孔,渺远如白教堂神庙里的一尊雕像。他看着她,“是奥古斯丁的格言。”

风渐大,轮船磅礴的黑影乌泱泱倒进海水里,不落的红日逐渐倾斜掉到木头屋檐上。

她深吸一口气,“沈池,我们联手吧。”

“老实讲,我觉得我没有实力了,我要依靠别人的帮助。”

桅杆上一面芬兰国旗被风鼓得噼啪作响,一只海燕俯冲下海面。纪周周感到很冷,向身旁的人凑近了些。

离开首都赫尔辛基,火车一路驰往芬兰北部的拉普兰德,他们在省会罗瓦涅米下站。

下出租车的时候,纪周周耽搁了会儿,等走到酒店大厅,纪林川告诉她:“只有两个单人间和一间套房了,周周你……”

“那不是正好吗?”她先下手为强,“我要套间。”

纪林川还想说什么,被她一口回绝:“哥,我不能睡单人间,一个人睡我会害怕的。”纪林川一挑眉,露出我怎么不知道的神情,而她回以天真无邪的笑。

事实证明她的算盘并不如意,因为纪林川和叶双澜对视一眼,叶双澜便有些为难地说:“套房已经被沈池订了,刚才是准备让你哥和他一起……”

What?什么时候她跟沈池这么心有灵犀了?

“噢,那我,”纪周周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,“我……”

她求助地望向沈池,他正靠在大理石柱上,没抬眼,冷不丁冒出一句“我不介意”。

What?!她跟沈池这是什么搭配?

不过转念一想,只要纪林川和叶双澜不擦出火花就好,再说两间卧室互不打扰,也就欣然答应了。

晚餐时,酒店提供海鲜大餐,雪绒丝蒸扇贝、奶油芝士焗龙虾……主菜是挪威帝王蟹。叶双澜葱管似的指甲忌惮带壳的,纪林川就替她将蟹脚剥开,雪白的蟹肉送到她碗里。

纪周周看在眼里,便也吵着要人剥。

其他三个人抬起头来看她,她还没来得及点纪林川的名,一个剥好的完整蟹壳便被一只修长葱白的手送到她面前。纪周周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一脸云淡风轻的沈池,心想:你莫不是个傻子吧!

这猪队友敢情是旁人的神助攻啊!纪周周气到牙酸,只顾闷头吃,完全没注意到,沈池为了给她剥海鲜,自己就没碰过几口。

纪周周躺在酒店阳台的休息椅上。

黑沉沉一大片星空硕大无朋,像一片黑油桐木朝她盖下来。更深月色,北斗阑干,剩她一人束手束脚的,躺在一方棺材里,爱情的坟墓。

“我哥怎么就看得上她呢?叶双澜有什么好的,她大我哥五岁诶,都要奔三了,还想老牛吃嫩草。”

靠在阳台边上的沈池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别说叶老师坏话。”

她仿若未闻,“哎,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喜欢她这种?长得漂亮,会画画,风大点就能刮跑,跟林黛玉似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暗恋多久了?”

“……”沉寂许久,他声音很闷,“两年。”

她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,笑容辛酸,“从北京追来芬兰,是不是很傻?”

他望着夜空,眼神晦明不定,沉沉道:“我们都一样。”

他们都一样,为爱跨过万水千山,却唯独不敢表露心迹。

纪周周将下巴搁在膝盖上,看他长身玉立像一棵小白杨,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。他条件这么好,怎么也吊在叶双澜这棵树上呢?看着面冷,心倒蛮热,长得眉是眉眼是眼的,往人群里一站也是最扎眼的那个,是自己喜欢的类型……

心思缥缈了,她猛地一惊,拍拍脑袋,觉得自己今晚是真伤了心,怎么就惦记上别人家的白杨了?

她暗自腹诽,使不得,使不得,万万使不得。

4

罗瓦涅米位于北极圈内,十一月的天灰蒙蒙的,罩着银装素裹的土地。

去圣诞老人村那天的早晨,雪下得很大,打在衣服上沙沙作响。怕摔倒,纪周周拉着沈池的袖子,防雪服滑叽叽的料子隔着手套抓不牢,他干脆牵住了她的手。

在驯鹿牧场,驯鹿雪橇为两人座,叶双澜走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。她当然不能露怯,敌意冲冲地答应了。

驯鹿拉着雪橇奔进冰雪覆盖的森林,滑过松原,长虹淡淡挂在树梢。叶双澜牵着缰绳,似不经意间道:“你好像很讨厌我。”

“周周,我知道你怎么想。我跟他,有很多地方都不合适,所以我们很慎重,”她沉默了片刻,“来芬兰前,我们有个约定,有的事等回去那天再决定。”

漫天遍地结了霜花,像攀附丛生开的一丛丛雪叶莲,皑皑的雪,像澄澈的湖。

她想起了沈池,兀地,一颗心一皱缩,“占着两个人的爱有意思吗?你要真喜欢我哥,为什么还要搭上沈池?”

“沈池?”

“你总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沈池喜欢你吧?”她有些激动地握住叶双澜的手腕。

叶双澜攥着缰绳的手被她带得松开了些,那头驯鹿晃着脑袋,往一旁林子里蹿了出去。等她们反应过来,再去拉紧绳子已于事无补,雪橇脱离了原本的航道,被驯鹿带着在荒林里一路飞驰。

等它终于疲累了而停下,她们已到雪林腹地,两个人并一头鹿被困在这里。等人搭救时,叶双澜口气坚决,“周周,沈池是我的学生,我了解他,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还能是什么样?纪周周不以为然。

一束一束笔直的光线,从树冠的缝隙里刺进森林深处。红日西斜后,成为一缕一缕稀薄的亮色,星星点点飘落,像将熄的烛火,然后林深处远远亮起红的黄的白的光。

沈池出现的时候,纪周周已经被冻得有些神志不清了。

只依稀记得他脸上都是被树枝划伤的血痕,像刚从雪堆里爬出来,顶着一张狼狈惨白的脸,遥遥地向她们走近。

她摩挲着僵冷的脸颊,终于有了点热气,“沈池”两个字冲到嘴边又被“哥”取代,因为她看见纪林川正从沈池背后的林子里冲出来。

雪上一根枯枝被拦腰踩断,飒飒踏雪声由远及近,从她耳边刮过。

命运这一把砍刀悬在他们头顶,青白的刃是一面镜,照出纪周周身后相拥的一对有情人,照出纪周周面如死灰的脸,和沈池摇摇欲坠的身形。

她想,自己一定笑得很难看,因为沈池看着她的眼神,是前所未有的悲伤。

滚滚红尘,岁月迢迢,她是被抛下的那一个。或许,也不止她一个。

5

在圣诞老人村,当地萨米人为游客献歌,在雪地上玩冰球,一群人乌泱泱地来去,欢歌笑语不绝于耳。

纪周周喝光了两瓶KoffBeer,逛了一圈后走出来,站在路灯下将头仰得高高的,看着雪花飘啊飘。一条白色标线静静横躺在圣诞老人屋前的地上,积雪被扫开,很快又落了薄薄一层。

这是北纬66度33分的北极线,北极圈从这里开始。

她走过去蹲下身子,从那条线上攥了一把雪在手里,又松手扬掉,红手套的绒线缝里便留了不少雪霜。

“他就这么好?”

她掸掉雪,撑着膝盖站起,看向站在一株挂着小彩灯的冷杉旁的沈池。他静静地站在那里,“你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。”

她不答,向后靠在了路灯的高石墩上,一圈白炽光从头顶笼着她。

他走到她面前,又问了一遍:“他就这么好?”她仍旧不答,他微微倾下腰,冰冷的视线在她面上逡巡,线条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,只看了看她,而后退了一步,退到光圈外去了。

莫名地,纪周周觉得他有些难过。

他从黑暗里问:“为什么不放弃呢?”声线沙哑,匿着无奈的哀伤。她将身子转了个半圈,额头抵在灯柱上,喝完酒的热遇上半边面的寒,冻得她有些麻木。

她笑了,“因为寂寞。”

鲜活的时光渐渐褪色,褪成摞叠着的泛黄的旧相片,轻轻一碰,满室扬起尘雾。

八岁的纪周周被爸爸牵着,看见十岁的纪林川小小一个人挣脱他妈妈的手,从街道另一头跑过来,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。

十三岁的纪周周攥着不及格的考卷坐在楼道里,十五岁的纪林川俯身摸了摸她头顶,夕阳余晖从窗外照到他脸上,温柔得像一汪春水。

十八岁的纪周周坐在校联赛的看台上,二十岁的纪林川下了场,掠过茫茫人海径直走向她。在女生们羡慕的目光中,她心里的欢喜像爆米花一样膨胀。

她在寂寞的单亲的童年里,遇到了那个对她好的人,她喜欢他,是如此轻而易举又是如此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
其实有时连她自己也分不清,她对纪林川,究竟是长久的依赖,还是占有欲在作怪。

她的寂寞,是清风不解意,是明月照沟渠。她是一叶孤舟,惊涛骇浪沸沸汤汤,而他深幽的目光化作纤绳一根,勾住她停泊。

“那你呢?沈池,”她步步欺近,半梦半醒地问,“你又因为什么?”

沉甸甸的夜色里惊起一群飞鸟,拍打着翅膀向南飞去。影影绰绰的月光下,絮絮松松的雪花里,在北纬66度33分的北极线上,她吻上他的唇时,听到他的答案:“因为爱。”

6

纪周周裹在被子里,有风拂到脸上来,痒痒的。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对上一双澄清的眼。

零星片段拥进脑海,记起昨夜那个吻,她几乎是一下子烧红了脸,往被窝里缩去。他伸手撑在她头两侧,俯下身来问她:“还不起床吗?”

她在被窝里闷闷地喊: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
室内一片安静,她以为他走了,从被窝里挪出头,结果冷不防撞上一双深如幽潭的眼。

“嗯,酒气少了,果然,酒是壮胆的。”

“嘭”的一声,纪周周整个人都要炸开了,她哆嗦着嘴唇,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鬼哦,你你……是我强吻你的吗?”

沈池一挑眉,明明是戏谑的意思,却极认真地瞧着她,极认真地反问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
“嘭”的一声,纪周周炸得只剩飞灰了。她缩回被子里,举白旗投降。

沈池没有再难为她,出去时还带上了门。被子里的纪周周却睁大双眼动弹不得,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,怦怦怦——在耳畔扩大、扩大,无限扩大,好像一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颗跳动的心脏。

她咬紧嘴唇,为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而紧张到辗转反侧。

这是,怦然心动吗?

早饭后,一行人驱车往郊区的Metsakyly桑拿俱乐部,体验正宗的芬兰浴。

在芬兰,桑拿蒸汽房是男女共用。有热情的本地人拿出马斯基酒请他们喝,纪周周连连摆手。她酒量酒品都很差,否则也不至于两瓶啤酒就喝得春心荡漾、不能自持了。

沈池赶紧走到她身前替她挡下那杯酒说:“我来替我女朋友喝吧。”

纪周周听到女朋友的说法后害羞得满脸通红。

沈池一饮而尽后,凑近了她说:“你的脸好红。”

她伸手捂脸,醒悟过来后瞪他一眼,“废话,你的脸也红。”

芬兰浴的华彩,在于最后的“冷却”。从高温的桑拿房中走出,在雪地上打个滚,或者跳入湖面上提前凿好的冰窟窿里,冰火两重天,才是芬兰浴最特别的滋味。

当地人赤着脚欢呼雀跃地奔向门外的冰天雪地,纪周周最怕冷,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,硬是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才走出去,还逼得沈池跟她一个样,成为雪地上特立独行的两只北极熊。

远远的湖面上,一群人嬉笑打闹。看见纪林川扶着叶双澜走在冰面上时,纪周周浑身一僵,继而转头去看沈池。瞧他也正看着那边,就去蒙他的眼睛:“别看了别看了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
他一侧身躲开了,有些无奈,“是你在看好嘛?”

“好好好,都不看,你不看,我也不看。”她裹着羽绒服就要回去,被他一把拉住胳膊拽回来,“闭上眼睛。”

“嗯?”

“闭上眼睛。”

她两只眼睁得愈发圆溜,“干吗?”

他实在是沮丧得想笑,干脆伸手蒙住她的眼睛,语气温软,像父亲在哄不听话的小女儿,“叫你闭眼哪。”

纪周周两手揣在袖笼里,任他蒙着自己的眼睛,唇角弯弯,“你有什么事快点儿啊,我还是觉得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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